这次回家,听到一个消息:老家即将启动史上最严格的宅基地登记核查,大概的意思是,一家一户只准保留一处宅基地,而且设定宅基地面积上限,超出要按年缴纳使用费。
关于此事,还没有向在县里和乡镇工作的同学朋友们求证,我的直观感觉,这个事情大方向肯定是对的和必要的,记得数年前就看过到有关深度调查文章,说全国农村空置宅基地和农村住房面积达到数亿亩,如果能够腾挪出来复耕,可以大大缓解苦守多年的十八亿亩耕地红线压力。
但是就具体措施办法来说,要求一户一处宅基地,坚决拆掉长期空置的宅基地和住房,应该相对容易;要对各家各户的宅基地面积都设定统一的面积上限多则缴费或罚款,操作起来可能难度极大。因为农村宅基地面积差别很大,背后原因很复杂,很多面积很大的宅基地的实际拥有者可能并不具备缴纳税费的经济实力。正如北京二环内很多老房子的户主们没能力缴纳哪怕每年房屋市值百分之一的房产税一样。
不过,我只想说说自家的房子情况。
我家的堂屋房子大概建成于我刚出生前后,据父母说,在建成之初,我家的房子一度是我们那一片儿最出烟儿的----“里生外熟”,而周边其他房子都是纯土墙。
我家堂屋的建设过程我毫无记忆,但后面我两个达家建房子,我都已经四五岁了,好几个大老力抬着夯石喊着号子夯地基的情形我还记忆犹新。特别是三达家建房子时,我跟一群小孩子在边上玩耍,一不小心脑袋磕破鲜血直流,被送去村卫生室缝了两针,至今伤疤犹在。
在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家里增建了两间东屋,一半作为我的卧室,一半作为家里的会客厅;增建了一间西屋,用作厨房。但这样一来,本来就相对狭窄的院子就显得更加局促了。
说院子狭窄,因为当时我家宅基地是生产队按照当时方四丈的标准给划的,而与我家紧邻的左、右、后邻居的院子都起码是我家的两倍大。不过,后面的邻居早在十年前就另建新房搬走了,房子被推倒,留下一大片空地,父母开垦出来有时种些蔬菜瓜果之类。左侧邻居的房屋,好像是今年刚被强行推倒了,因为老人们都“走了”,曾经留守的老五是五保户,被住进了镇上的敬老院,他家的房子被归为空置房,现在已成一堆泥!
这样,在那条细长的过道(小胡同)里,我家的房子成了排位最后的一户,仍然孤独的驻守在国庆中秋节的秋风中。
而且,父亲国庆节前跟我说,堂屋房子漏雨了,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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